溫莎城堡,從倫敦往西36公里。因成為伊莉莎白女王週末渡假的居城而聞名。這座城堡裡每年舉行英國王室的傳統慶典,是女王親臨的重要儀式,很榮幸,我和內人都受邀觀禮,但正巧有要事,未能出席。
為答謝這番盛情,起碼也得訪問一趟,所以這天延長了行程。恰好與贊助舉辦「英國王室冠服展」的雷丁侯爵(Marquis of Reading),在泰晤士河畔的餐廳共進午餐,便利用歸程。告別侯爵後,散步在泰晤士河邊。
是哲學詩人托馬斯‧格雷獻上愛情,吟詠「宛如父親似的泰晤士河」、「老去的泰晤士河」,令人緬懷的河流。
走了一會兒,來到溫莎橋旁。格雷就讀過的名校—─伊頓學院,也在橋的對岸。是一所純粹教導英國紳士作風,採取人性教育的傳統學校。
我們佇立在河岸,身邊湧來一群天鵝。餵牠們食餌,傳來一陣拍動翅膀的聲音,抬頭一看,有鴿子飛過初夏的晴空…。
肉眼雖不得見,
天空也有道路。
鳥有鳥的道路,
風有風的道路,
星星有星星的道路,
河川、海洋也有道路,
魚又有魚的道路,
而、人也有人的道路。
溫莎城堡蓋在俯瞰泰晤士河的山丘上,是諾曼地風的巍峨古城,據說它的起源可上溯九百年前的山寨。穿過「皇家區」的石板路,來到南側的城門前,有一條路,筆直延伸到極目遠眺的盡頭。橫貫梧桐和草坪交織而成的綠野,一路平坦。據說是稱為「長步道」的三浬(約五公里)道路。
遠方彷彿有一家人,隱約可見幾個微小的身影。禁不住蒼天的誘惑,我接二連三,按下了快門。一條路,通向無垠。從一條路,蹣跚走過,道路銜接著大地。如同大地的遼闊,道路連接著世界。
人生的正道也是只要一步一步,不停止步伐,希望無窮的世界必定綿延不斷。
還有名聲之路。
還有權力之路。
但是,在它的盡頭,
連接著自身的毀滅。
我們的道路,是無冕之路。然而,卻是綻放崇高使命與滿足光輝的無上之道。
從溫莎更往西走,車程約15分鐘處,有塔普羅廣場,是英國創價學會的「和平與文化的寶城」。曾經是社交舞台的這棟宅第,也有很多王室的貴賓來訪。甚至有人說:「在溫莎借一匹馬,不吭聲也是向著塔普羅走。」
訪問溫莎的兩天前,在塔普羅的一場聚會上,年輕朋友們為我嘹亮高歌的,就是創作歌曲「道路」。歌詞是:「拋開恐懼!挺起胸膛!從今天起,踏上這條路!徬徨迷失的社會中,我們踏上勝利的征途」。
有人造路,
有人破壞路,
有人能繼續走在路上,
有人走岔了路。
我要成為開路的人,
我要成為走完全程的人。
無論如何、無論如何,
也要走完它,跑完全程。
縱然半途不支倒地,
化作荒野上的一堆土,
也相信傳承吾道的年輕人,
所以我無怨無悔。
(編譯自1999年1月31日聖教新聞)